《皆大欢喜》中,杰奎斯说:
全世界是一个大舞台,所有的男男女女不过是一些演员;他们都有下场的时候,也有上场的时候。一个人的一生中扮演着好几个角色,他的表演可以分为七个时期。
最初是婴孩,在保姆的怀中啼哭呕吐。
然后是背着书报、满面红光的学童,像蜗牛一样慢腾腾地拖着脚步,不情愿地呜咽着上学堂。
然后是情人,像炉灶一样叹着气,写了一首悲哀的诗歌咏着他恋人地眉毛。
然后是一个军人,满口发着古怪地誓,胡须长得像豹子一样,爱惜着名誉,动不动就要打架,在炮口上寻求着泡沫一样得荣名。
然后是法官,胖胖圆圆的肚子塞满了阉鸡,凛然的眼光,整洁的胡须,满嘴都是格言和老生常谈;他这样扮了他的一个角色。
第六个时期变成了精瘦的趿着拖鞋的龙钟老叟,鼻子上架着眼镜,腰边悬着钱袋;他那年轻时候节省下来的长袜子套在他皱瘪的小腿上显得宽大异常;他那朗朗的男子的口音又变成了孩子似的尖声,像是吹着风笛和哨子。
终结着这段古怪的多事的历史的最后一场,是孩提时代的再现,全然的遗忘,没有牙齿,没有眼睛,没有口味,没有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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